在办案中受伤后,经历了四次开颅手术的陈洋,在一星期前归队了。
他没想到的是,自己坚持归队的想法,又成了媒体们争相报道的“新闻点”。这让他有些难以承受。
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感觉,是因为他觉得,作为刑警,办案受伤很正常。“从受伤到康复,不管是我们(金凤区公安分局)刑警大队,还是局里(银川市公安局),给我的照顾已经够多了。”8月29日,在金凤区公安分局刑警大队,忙完手头工作,陈洋找了一个暂时没人的办公室和记者相视而坐,聊起了自己的现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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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怕麻烦他们
“我现在挺痛苦的,应该说是我最痛苦难受的时期。”记者本以为,长达8个月的康复之路,或许才是陈洋最苦痛的经历。然而面对陈洋给出的回答,听到他一脸认真地说着自己的想法,记者虽然惊讶却没法不去理解对面这个年轻刑警。
“身体的疼痛我都能忍受,康复的艰难,我都可以克服,但让我痛苦的是,我怕成为别人的负担,更怕麻烦同事,拖他们的后腿。”陈洋一脸认真地对着记者说,从今年3月份逐渐开始恢复记忆时便一心想回到刑警队。
“我一开始就想不管多难,多辛苦,我都可以做到。我特别想和大队的兄弟们在一起。再三向领导申请后,他们虽然担心,但最终还是尊重了我的想法。”说到这里,陈洋突然低下头,稍作调整后又说:“可我现在确实和以前不一样了,别说办案,就连简单的成语我都说不上来。以前熟悉的工作,现在得一点一点重新开始学。很慢,就怕自己这个样子,影响到同事们,可我是真的舍不得离开他们啊。”陈洋说,从受伤到治疗整个阶段,同事们对自己的“特殊照顾”,让他既温暖,又感觉无以为报。
“大家每天都很忙,我特别想帮忙,特别想干活,可有些东西我到现在都记不起来,所以特别害怕打扰到大家。”在和陈洋的对话中,他提到最多的就是担心自己会打扰到同事们的办案进度,害怕自己拖后腿。“我现在努力学习,想拼尽全力追赶以前的记忆,追赶我的同事们。”陈洋坚定地看着记者说。
生病期间都想着别人
采访时,同事哈炜默默地在一边听着陈洋和记者的对话,结束时,她满眼是泪地看着陈洋,又对记者说:“他一直是这样一个内心柔软的男孩子。有时候懂事得让人心疼。”
哈炜向记者说起了陈洋受伤苏醒后,带他去北京治疗的一次经历。
“我们乘坐一辆商务车去北京,他当时还是半失忆的状态。我坐在他后面的座位上,一路上一直没注意,直到途中去服务区,下车时我才看到,他把自己的座位位置调得特别窄,就怕我坐后面挤着……”哈炜说,到了北京后,陈洋一到宾馆就赶到玻璃门跟前,拉着门让他们所有人先进去,他最后再进。
“他很要强,不希望别人给他额外的关注和照顾。我们都懂他,可是也心疼他。”哈炜又说起了陈洋刚苏醒时的一幕。她说,当时的陈洋谁都不认识,只知道自己是警察,当时他一直以为自己在医院监视犯罪嫌疑人,直到医生查房,他才知道是自己受伤住院了。
“当时有一幕我至今难忘,他谁都不认识,直到他们教导员看他时,他猛然想起一件事,说自己手头有一件案子还没办完,快过期了,让帮他处理。”哈炜说。
其实,陈洋归队后的变化,刑警大队的每一位同事都看在眼里。
“陈洋哥从上班到现在,一直都是我的榜样。刚到警队时,有啥不懂的我都问他,他从来都是毫无保留地教我。也不会嫌我问得多,或学得慢。”金凤区公安分局刑警大队民警李彬熙告诉记者,陈洋归队后细微的改变,他们都看在眼里,尤其他上班后小心翼翼的样子,让他心里不是滋味。
“我想跟陈洋哥说,以前我学着办案的时候,你从不嫌我慢,如今,你也千万别着急。”李彬熙告诉记者,就在十天前,正在康复休息的陈洋在公园散步时,突然听到两名群众吵闹发生纠纷,带着职业敏感性的陈洋立即上前了解情况。
原来,一位老人从另一人手中购买了一块手表,老人觉得是假表,争吵过程中老人报了警。看到老人报警后,对方立刻跑开,准备离开现场。听到老人的求助,陈洋没有一丝犹豫,迅速奔跑着将对方堵在公园里,最终和弟弟一起将当事人带回现场,交给了前来处理的民警。
“他虽然还没有完全康复,但他依然还是我心中最棒的警察。”同事马勇特别想告诉陈洋,别担心,别着急,慢慢来,大家都会和他一起进步。
记者:王辉 刘文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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